午夜梦回时的爱情【aph】
*国设无政治，不接受相关原则性批评
*本文cp是亚瑟仏叔，排雷
*我觉得不算刀（保命）
*历史部分勿上升现实，黑塔史观
*角色是aph的，全篇都是我的ooc
>>>以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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Que diriez-vous de prendre un verre ensemble après la Réunion?
（会议结束后一起喝一杯怎么样？）
亚瑟拿着那张被揉皱了扔过来的纸，有些郁闷的抬头，刚好对上法/国那张惹人心烦的笑脸。
什么嘛……亚瑟把字条塞进衣兜，伸出一根手指摇了几下，表示拒绝。
他不清楚法/国的意图，正如他自己纠结难解的心境。想不明白这种情愫自何而起，却又在他不知道的某一瞬间扎根生长在心脏里阴暗昏黑的地方，说不出口的不光明，不磊落。
他不相信自己能跟什么人好好说出“喜欢”这两个字，尤其那个人还是他。
更可恶的是，明明已经和这个人互相嫌弃了，偏偏他还昧昧不自知的用各种可笑的借口搭话。
既然没办法对内心做出回应，干脆就逃开吧。亚瑟想自己冷静一段时间。
一场会议在不安和猜测中很快过去，开的心不在焉。
“亚瑟，感觉你心情不好的样子啊？”费里单手勾住路德的肩，“下午要一起去我家聚会吗？我家今天有节日哦！”
“啊，谢谢，但是抱歉，我还有事……”
“啊，好可惜呐……”亚瑟的拒绝一点也不在意料之外，费里没有再挽留。
只是看着他好像着急回家的样子有点奇怪。
“呐……我说，路德，”费里指了指亚瑟离开的门口：“你有听说亚瑟家出了什么事吗？”
“没有……比起那个，你看到弗朗西斯了吗？”
“诶？哥哥也走了呢……”
“谁管他们呢……我们先走吧。”路德虽然很不待见法/国那个老流氓，但也看出这一个两个的今天有点反常――尤其是弗朗西斯，这家伙从来不会错过节日庆典。
弗朗西斯是追着亚瑟跑出去的。
尽管他也知道亚瑟绝对不会好好跟他说话或者答应他的邀请，但他也没想到亚瑟会拒绝了直接走人。
他必须追上亚瑟，他有很重要的事，必须跟他说清楚。
“亚瑟！”
这家伙……追上来干什么！亚瑟没有回头，咬了咬牙继续加快脚步往前冲。
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，现在的他，简直像是落荒而逃。
“亚瑟，等等，我有话和你说……亚瑟！”弗朗西斯不依不饶的跟在他身后。
亚瑟脚步一顿，但也只是片刻迟疑。无论弗朗西斯说什么，他都不想再听一个字。
只有他一个人会把那些不经意的话藏在心里，越积越多，看着它岌岌可危，摇摇欲坠，提防着有朝一日会不会崩塌。
“亚瑟·柯克兰！”弗朗西斯停住脚步。
亚瑟转过身，满面错愕。法国一般很少像这样叫他。自贞德事出，每次连名带姓喊出口，随后而来的就是战争、冲突以及仇恨的滋长。恍惚间，那些战场的喧嚣与炮火的轰鸣还浮响在耳畔。
他到底要说什么呢……
亚瑟心里现在很乱，或者说，自从他意识到自己可能对弗朗西斯抱有那样的感情后，就一直处于迷茫和困惑中。
而他们不会有未来。至少亚瑟是这样认为的，这也是他痛苦的根源。这样一时兴起的爱就是彻底的假象，法/国永远都不会原谅他……他每次都这样告诫，劝服自己，只因为历史无可避免。
一道划过心口的伤，即使不深，不长，可它也毕竟留在了心脏上。贞德之死，是横亘在两人之间不可跨越的矛盾，如鲠在喉。
“亚瑟……你，你怎么了……”弗朗西斯也注意到了亚瑟的不对劲。
很乱。大脑，心脏很乱。眼前也像起雾一样模糊不清。
弗朗西斯就站在眼前。亚瑟自己都没注意到，一滴泪滚落出眼眶。他看不清弗朗西斯，但眼前的景象和记忆里的一幕重叠起来——那一瞬间的感觉如此惊慌。
焦虑，恐惧，无力反抗的国家意志，被支配的无奈和后悔自责……种种感情混杂重合，一时口快。
“你还要说什么！？还想英法战争再延续一百年吗？”
弗朗西斯愣住了，他自己也愣住了。居然就那样说出来了。
“对不起……我……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亚瑟拼命忍住情感的洪流。然而，破闸。眼泪奔涌而出，再止不住。
他太渴望和平了。他想亲口告诉弗朗西斯这一切的战争都与他无关，这一切都不是他想看到的后果……他想告诉法/国，他有多爱他……他不想逃避这些，可是他不能。
沉寂了太久，等到大错酿成，无可悔过，爱到恐慌害怕，想要逃开，不敢面对。
爱到泪水决堤，再也停不下来。
弗朗西斯没有询问他怎么回事，而是转过身。他们都是强者，他知道亚瑟需要一个人冷静下来，自我消化。
感情释放过后，是无言的空洞。
亚瑟仍站在原地。他把左手伸进衣兜，在看不见的地方摩挲着那张弗朗西斯给他的纸条——仿佛这样就能得到面对他的勇气。
他不知道弗朗西斯是否察觉到了什么。渴望却不能乞求，迫切但无从下手，这样的心情纠缠不停。
“亚瑟，”弗朗西斯仍背对着他：“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这么抗拒我……即使在那些时候，你也没有像这样……我想，这或许是因为我，对吗？”
亚瑟没有反驳也没有回应，听着弗朗西斯自言自语般的说下去。
“请先不要拒绝我……你也不需要回答我，如果我接下来说的让你感到为难。”
“我也很矛盾是否应该和你说。事实上，这件事本来就很荒唐。在今天……就在现在之前，我想过即使我再怎么诚恳，你也一定会把这些当作笑话一样看。”
“我快要被自己折磨到放弃将这份感情说出口了……就在我喊出你名字的那一刻。”
“但是，现在，”弗朗西斯转过身：“我想问一问你，如果我说我爱你，你会接受我吗？亚瑟？”
亚瑟抬起头，徒然张了张嘴，却没有发出声音。
不敢置信。
他看着弗朗西斯微红的眼眶，碧绿的瞳孔映出爱人的模样。
他在说什么？弗朗西斯到底在说些什么？
“啊……他爱我吗……”脑内停机，一片空白。
一只手抱住他，把亚瑟的头按在左肩上。
弗朗西斯下垂的长发扫过耳际，声音在耳边响起：“我爱你，你愿意接受我吗？”
“怎么会……”亚瑟仿佛在质问自己。
“在你很小的时候，从很久以前，这份感情从未变更。”
亚瑟还放在口袋里摸索着的手僵住，字条卷在指尖上，随着手指的动作从中断开。
弗朗西斯的话在耳边炸响。
宛若惊雷。
亚瑟下意识点下头。一切像做梦一样。
他突然推开弗朗西斯。
梦的太久的人，渴望和执念就太重了，以至于在美梦成真的那一刻，不是惊喜，而是害怕。
他不得不反复确认爱人的心意，然后告诉自己这是现实，是真的，不是梦。
“我害死了贞德……”
“我攻击你，占领你的城市……”
“我……”
心结仍在。
“可我也做过这些，我们曾经互相伤害。但那只是‘国家意志’，那不是你，也不是我。”
总有人自欺欺人蒙蔽真心，也总有人将心中魔障一语道破。
那是国家意志，不是他们，不是他们……
“这是我们在战火之中诞生的爱情。”
“我们都为此恐慌，为此流泪，为此后悔。”
“历史不是一道伤，而是一块疤。或许那时有痛，痛得再刻骨铭心，也终究会过去。”
“我们作为国家而存活，注定不能永远沉缅于悲痛。我们能做的不多，只要记住就够了。”
“让我们重新认识彼此吧，”弗朗西斯张开双臂，半长的头发随风扬起：“我叫弗朗西斯·波诺弗瓦，热情浪漫的法国人，你呢？”
“亚瑟·柯克兰，来自英国的绅士。很高兴认识你。”
终于紧紧相拥。
曾经午夜梦回的爱与思念，都在这一刻圆满，于长风碧日下，终于不再分离。
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end.
啊啊啊我圆梦了终于！
英法真的是本家写的很暖而且有细节可以可嗑的一对，亚瑟一直是一个不太擅长把感情说出口的人，不管是对仏叔还是弟弟阿尔，我多希望他们能好好在一起，枯了。
这一对萌的人似乎也不太多呢（笑。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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